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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好博学,可知这白帝城的来历”林茗儿溅道:“七叔又是考验我了据古典所载,白帝城汉代以前原名子阳城,自古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为西汉末年割据蜀地的公孙述所建,并在此屯兵积粮。那公孙述有帝王之心,便令其亲信先造舆论。不久城里城外就流传起条星卦箴言,说是城内白鹤井里,近日常有股白气冒出,宛如白龙腾空,此乃白龙献瑞,预兆这方土地上要出新天子。”

她虽然身着男装,但是,这边说边笑,在马上频频回头,也是百媚顿生,初九不由痴了,又是专心听师妹所讲

楚七先生点点头,林茗儿又接着道:“这白龙献瑞奇观出,大家都来争相观看,待到四方皆知,四民皆闻时,公孙述便于公元二十五年正式称帝,自号白帝,并改子阳城为白帝城,改城池所在的这座山为白帝山。”

初九不由赞道:“好个会起事的雄才,后来呢”林茗儿道:“这公孙述确实是为了称帝,煞费苦心,但是仅仅十二年后,东汉开国皇帝汉光武帝刘秀发兵攻蜀,公孙述不敌,战死。”

初九听得,不由“啊”小声感叹道,有些悲伤。

“不过,蜀人为纪念这位白帝,特地在白帝山上修建了座庙宇,并供奉白帝像,即就是白帝庙。谁知道又两百年后,蜀汉刘备在夷陵之战中大败于东吴,兵退夔门之外。从此刘备病不起,乃于白帝城永安宫托孤于诸葛亮。因此后人修建了祭祀诸葛亮的诸葛祠,香火之旺,却远胜白帝庙。”林茗儿继续道。

初九笑道:“师妹这般娓娓道来,便是如同说评书般,只怕比我们凤邑小镇上的老评书先生说得还好听”

林茗儿微笑道:“师兄又取笑我了我只不过是从书上读来,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初九装作正色道:“哪里是取笑师妹若是以后去讲评书,我愿武功也不练了,鸟也不抓了,天天给你捧场,端茶递水那书上既然这般介绍,必然是不假了”说完,三人都是笑了起来

楚七先生见林茗儿冰雪聪明,也是心中赞,又笑道:“不错,不错,你之所言,分毫不差,前几年七叔去诸葛祠,香火当真是胜过白帝庙”

那楚七先生精通河洛五行之术,每到个地方自然先看风水阴阳,他见这白帝城东依夔门,西傍八阵图,三面环水,雄踞水陆要津,风水之佳,奇妙无比,也不禁暗暗心惊

初九也是稍精风火地水,不觉诧异道:“七叔,这白帝城的地势当真是绝妙风水”楚七先生不知可否,微微点点头。

而前面,崆峒派众人已经在半路上与武当飞沙道人和武当众弟子汇合,原来武当派为了保险起见,昨夜并未住宿在奉节城中,两派弟子稍稍礼毕后,行人浩浩荡荡,却是井然有序,悄悄静静,直接杀向城郊山腰白帝庙去

愈是靠近白帝庙,两派人马却都愈加是小心翼翼,静心屏气,不再弄出半声声响来,看来,他们虽然是抢占了先机,要偷袭魔教,却是慑于魔教威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楚七先生也知道这武当飞沙道人之威名,精明,忙是吩咐道:“初九贤侄,林茗儿贤侄女,我们再走慢些,这样更加不引人注意。”

初九担心前面随时可能发生的大战,但是也知道楚七先生之言是正确,忙是道:“七叔所言甚是,师妹,我们要更加小心些”

林茗儿点头道:“嗯”于是三人便放慢马速,只是远远跟在众人之后

“这白帝庙周围向来人烟稠密,魔教中人竟然选择这里为落脚点,当真匪夷所思,颇有胆识,只是,武当派和崆峒派却如何得知这天大机密呢”半个时辰后,楚七先生见武当派和崆峒派已经包围了现下庙门紧闭的白帝庙,派如临大敌的势头,也不敢逼近,三人远远下马和毛驴,躲藏在路边两旁的树下偷窥,他心中也疑惑,却对初九和林茗儿道。

初九不忍心看见杀戮,叹息道:“不知道武当派飞沙师伯的消息准不准确,我可是不想见到血光之灾”

白帝庙周围乃有片民居,本还有数位周围居民在闲谈,见如此形势,都忙慌张各自回家,关上自家大门,周围的空气突然之间充满了阵萧杀之意

林茗儿和初九毕竟都没有亲身经历过江湖大战,都是心下颤抖,幸好还有楚七先生在身边,汗水却也不断从林茗儿和初九脸上流下来。

林茗儿虽然胆子向来为大,但是这般身临其境正魔大战,却是心中惶恐,她在点苍山上,与众师兄过招,皆是切磋,点到为止而已,这般将要亲身见识血淋淋的场面,却是心中害怕

她侧头,初九那阳光却又坚毅的脸庞就在身边,心中慰,轻松些。

初九眼神出众,小声道:“七叔,师妹,那边飞沙师伯与崆峒派诸人正在低头商量,想是马上要有所行动了”

楚七先生点点头,却不说话,他也是能将远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小片刻,三人只远远听见“嘭”的声,白帝庙的庙门似乎已经被撞开,远远看去,崆峒派独孤伤心,横扉,成蛮和武当派飞沙道人率先带众弟子仗剑,冲了进去。

庙内迅速响起刀剑相交声,惨呼声,远远传来

看来,果然不差,魔教众人正是在白帝庙之内,崆峒派与武当派众人,他们已与魔教众人交上手了

第二卷 夔州五行卷 第二集 江边喋血银枪 第三章 血光白帝庙

“哎,魔教决然没有想到今天会被崆峒派和武当派如此悄然偷袭,魔教为了掩人耳目,连外面的放哨人员都不敢在派外,只怕最早是在崆峒派和武当派众人已经包围了白帝庙,魔教才开始设防御的”楚七先生见林茗儿和初九脸色都是发白,自然是因为两人初次见闻江湖打杀之故,便叹息道。

突然他自己也生了丝对江湖厌倦之感,正道,邪道,打杀,偷袭,不由也是阵意兴萧然。

初九醒觉,似乎自言自语道:“那,这样说来,魔教中有细”

“可是可是,这样的突袭围攻,似乎怎么”林茗儿远远听见惨叫声虽然低微,却也连绵不断,她上下牙打颤,道。

初九抹额头上汗水,慢慢平静下来,远远,那庙内打杀之声却愈来愈烈,只是他远在数百米外,听不甚清楚,而林茗儿内力更加逊上筹,只能听见丝丝惨叫声

“这魔教蛰伏近二十年,众人武功应该大有进展,没有想到他们在仓促之间,还能布下六曲天魔阵,看来,崆峒派和武当派弟子也不会是少伤亡了”楚七先生内力远在初九数倍之上,却还能听得那远远传来的兵器之声有异,又不断有木箭声,水毒箭声传来,知道崆峒派和武当派众人并无这样的武器暗器,自然是魔教弟子中布下“六曲天魔阵”,以箭伤人了。

初九奇道:“七叔,这六曲天魔阵有何威力”

楚七先生道:“这魔教六曲天魔阵共有六层变化,曲折连环,依照五行变化演练而成,由金木水火土五堂十大长老操旗,乌金堂善于暗器杀敌,烈火堂黑油石液所到之处,万事万物化为灰烬,若有魔教的十大分堂的长老压阵,威力巨大”

林茗儿不喜血光,却也担心正道中人,不禁担心道:“那,岂不是魔教本次实力不凡正道中人将会死伤惨重”

楚七先生叹息声道:“哎,只是今日,想来白帝庙内只有赤木堂与黑水堂两堂弟子,威力只能仅发挥不到五分之,远远不能对飞沙道人,独孤伤心等人构成威胁,除非有魔教长老在内”

他说完,却也心惊,想:“可就是这五分之的威力,也能抵抗崆峒派独孤伤心,横扉,成蛮和武当派飞沙道人这么长的进攻多时,魔教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林茗儿颤声问道:“七叔,那,魔教,今日能逃过这劫吗”

“只怕是不能哎,现在里面定是满地鲜血了看来,这股魔教势力,今天只怕要消亡迨尽”楚七先生却知道,崆峒派独孤伤心,横扉,成蛮和武当派飞沙道人无不是江湖上等的高手,而且人数为多,又突然偷袭,打了魔教措手不及,魔教防御大阵又是残缺不全,自然是正道最后稳操胜券,但是他见魔教众人,只有奋身战死之意,无求饶之声,也不禁为之惋惜,低声道。

初九也是心中不忍,小声道:“七叔,只是我自小听山上五师叔讲,正道中人旦遇见魔教妖人,却是得而诛之,弟子想问,那魔教中人,难道当真是穷凶极恶之辈不”

林茗儿也是道:“是啊,这十几年,五师叔与众师兄说起魔教时,无不咬牙切齿,说魔教乃是世上最坏的人我与师兄自小就是受到这样的教导,正魔不两立,只怕我们遇上魔教时,也要拔刀相向,不死不休”她说完,便是自打了个寒颤

楚七先生长叹声,却良久不语,久久听见那边的惨呼中也有正道中人,才道:“谁又能知江湖,哎正魔,哎本次,而正派众人,却也最终必定是伤亡不少”

三人时无语。

突然,西边空中响起声声剧响,三朵火焰依次在空中炸开,初九与林茗儿心下惊,回头忙看,其中支正是点苍派的信号“天花飞上山”,初九微微估计,看来,点苍,武当,昆仑三派高人已经只在十数里之外,并且正往加速朝这边赶来。

林茗儿道:“只怕,爹爹,昆仑派剑师伯,武当派流云师伯来,正道更加占尽上风”

那楚七先生眼望信号,更加愤然,道:“这样围攻偷袭,算不得名门作为,有本事,该是约对面,对决斗,才是光明正大的行为这样才是名门正派”

初九与林茗儿都是呆呆,相互看,他们想不到楚七先生生这么大的气

又听楚七先生道:“老夫实在不想趟这趟混水,先走步,你们在这里等你们师父和众师兄吧”

他对初九和林茗儿说完,径直上他的毛驴,往南边去了。似乎,对正派不屑,也连带他这两日喜欢看重的初九与林茗儿。

过得会,那楚七先生驴马,渐渐远去,已不见踪影。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初九才清醒过来,他见林茗儿脸上冷汗滴滴,便拉起她的手,小声道:“师妹,别怕,没事,师父会就到了”

林茗儿心中正害怕无比,现小手被初九握住,股暖流涌上心头,慢慢冷静下来,却道:“师兄,我们也走吧,这样的围攻偷袭,我也惭愧,看见我爹爹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名门正派四个字”

“是啊,我们点苍虽然久在天南,但是这般偷袭,可不是大师伯与师父所传授的决斗方式”初九点点头,赞同道。

林茗儿道:“竟然这样,我们也走吧,还不如去追上七叔,与他在起,这两日闯荡江湖,还自在些”

初九点点头,他虽然没有什么想法,却自然是同意林茗儿的话,便是扶犹自战抖的林茗儿上马,不再管那白帝庙中的打斗,也不再管耳边还是隐约传来的惨叫之声,自己也上得马来,双腿夹马身,两人径直也往南边而去,希望能追上楚七先生。

哪知两人奔了数里,前方却是空荡荡片,早已不见楚七先生的踪影。

他二人初次见识魔教与正派中人恩怨仇杀,都觉得无比厌恶,放马再奔跑阵,便漫无目的缓缓而行,到了道路分叉口,乃是官道小道,他们更是放开马之缰绳,任由马匹选道。

那两马似乎也知道主人心意,不想走繁华人多官道,只是头偏,往小道而去。

两人依马信步,约行三里,眼前亮,抬头见不远处,前方江横流,浩浩荡荡,正是天下第江长江

林茗儿不禁赞道:“师兄,你看,这江水,好是气势绝然”初九见林茗儿终于开口说话,心中喜,忙是道:“是啊,这天下第江,果然是如同怒龙,不到东海不罢休”

两人正自感叹,突然,背后阵阵马蹄之声,急速奔来,初九与林茗儿便拉马缰绳,侧在边,以示让路,两人又是回头看,远远山脚拐角处,乃是匹快马火速奔来,那马全身鲜血淋漓,白色皮毛已经全是血红,显然伤势严重无比,坐上有人,只是抱在马脖子之上,黄色衣服上也是红色片,看来受伤很重。

后面却是七,八骑追来,初九与林茗儿虽是远远,却都认得马上众人,正是崆峒派“红练掌”成蛮和昨夜城东祠堂中见过的崆峒派数位弟子,黄狼子赫然也在其中

初九忙对林茗儿小声道:“师妹,咱们可要小心应变”林茗儿有些忧郁,担心这场躲也躲不过的血光,小声道:“恩”

成蛮越追越近,不断凌空发掌,他本就以掌力闻名,掌力所到,刮起辛辣之风,竟然隐约可在两米开外,其中就有几掌,掌风结结实实拍在了那黄衣人坐下马屁股上,再跑数十丈,那马再也坚持不住,双后蹄向下跪,口中悲鸣长嘶,倒了下去,也将背上主人摔了下来。

那黄衣人在地上滚,便站了起来,他两条胳膊衣袖和背上剑痕累累,犹自不断涌血,胸口衣衫尽碎,留出好大个掌印,肉上片乌黑,但是他仍然身手敏捷,这起身,正好站在初九与林茗儿旁边

第二卷 夔州五行卷 第二集 江边喋血银枪 第四集 沽名钓誉,浪得虚名

初九与林茗儿两人马匹稍稍受惊,同声嘶叫,四蹄乱顿,也停下来,不再前行。

初九只见那黄衣人不过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模样,身上,脸上全是鲜血,背上,肩膀上都是血肉翻出,衣服撕烂,正自血沫纷飞,而林茗儿心下不忍再看,忙转头过去。

这小道本来就不甚宽广,双马难行,可是小道两边也只是微微的小山坡,旦打斗开来,地方也颇是广袤。

崆峒派众人大笑,纵马围拢上来,以半圆之形围住了黄衣人,那成蛮哈哈笑,和众弟子都翻身下马,共七人,除成蛮外,黄狼子与众崆峒派弟子都是手持长剑,围了上来。

他们见初九与林茗儿明显是白面书生,和另黑面书童,呆呆在旁,都是年纪轻轻,似乎还不会武功,倒是胯下两匹马却是俊俏,但是崆峒派向目中无人,对两人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心上,因此只是懒洋洋看了眼,却是不说话,江湖上的招呼也懒得打声。

那中年黄衣人见他爱马卧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断抽搐,前蹄抓翻,还未就死,双长长的斜风眼睛还犹自看着主人,他心中不忍,仰天长叹声:“天亡我也”眼睛红,已有两滴眼泪在眼眶之中

他刚在的庙中与数倍于己的敌人厮杀,重伤多处,几次险些丧命,都不流泪,现下却再也忍不住,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成蛮狞笑道:“魔教妖人,看你还往哪儿逃”黄狼子在旁边附和道:“师叔,我们今日杀了这魔教妖人,正是为江湖除害”

有两崆峒弟子见黄衣人手无寸铁,全身是伤,又听得成蛮与黄狼子之言,心想立大功,不禁便是直接冲了上来,明晃晃,两剑同刺,直向那黄衣人穿胸而来

林茗儿正转头回来,见这两剑去势凶猛,如毒龙出洞,忙是惊呼声,道:“小心”

她见这两崆峒弟子居然如此失礼恶毒,对如此重伤的黄衣人仍然下此毒手,心中厌恶,就脱口而出了,初九阻止已来不及,暗道声:“糟糕”

她虽无心,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是在为黄衣人袒护担心看来,崆峒派众人只会怀恨在心了

却见那黄衣人,侧身躲,又后退半步,已堪堪避开两剑剑锋空着的双手中各亮,众人眼花之中,他双手上突然各出现了只银枪,在正午的阳光下,初九看得清清楚楚,银枪闪闪发亮,更各有小簇红缨,晃眼无比。

只见他已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右各插进了那崆峒两名弟子胸中,再翻手,两人直摔出去,各有丈余,胸口伤口流血如斗,眼见是不能再活了。

黄衣人本就是伤痕累累,筋疲力尽,这出招使力,伤口大震,背上剑伤伤口大裂,鲜血源源不断涌出,口中喘气之声已是连连。

“喋血银枪二十四式第七式双龙出海”成蛮又惊又怒,眼见两弟子没命,心中悲痛,却又马上大笑了出来,接着恶狠狠道:“好,真是好原来阁下就是魔教十大长老中的喋血银枪,纵横长江银枪长老黄直刺在下真是佩服,阁下在庙中隐藏的可深啊”

他语音变,孤冷无比,直如阎王追命,继续道:“不过,阁下侥幸逃出来,还是样要死”

刚才在白帝庙内,“六曲天魔阵”已经被独孤伤心,横扉,成蛮和武当派飞沙道人所破,魔教众人见阵势已败,又听见外面其他各大门派的信号不断,越来越近,只怕再在庙中守势,只有全歼之命,于是魔教众人微聚头商量,不如往外冲击,能突围人便是人

所以突然之间,魔教众人四散开来,向四周血战企图突围。他十数人拼命血杀,相互掩护,终于让四,五人逃了出来,抢上骑到马匹,向各个方向飞奔而去,独孤伤心,横扉,成蛮和武当派飞沙道人歼灭庙中魔教弟子后,又便分别是率领各弟子分别朝四方追去。

先前,这成蛮见这黄衣人手无寸铁,受伤最重,身黄衣都将是要染成全红,便自告奋勇,率弟子追了过来,黄狼子见有便宜可占,也是跟这边来

他们哪里却知道,此人竟然只是直将手中双枪藏于袖中而已,之前白帝庙中,生死关头,正魔血战,也隐忍不发,现在却是突然出手,出其不意,便举奏效,杀了两崆峒弟子。

成蛮叹道:“刚才自己众师兄弟和武当派飞沙道长也直在怀疑,你们魔教众人能在短时间内布下六曲天魔阵,庙内定至少有堂的长老在内,哪知道,双方搏杀多时,却位长老也没有发现,原来是这你,喋血银枪,纵横长江银枪长老黄直刺故意隐瞒”

那黄衣人正是魔教十大长老中的“喋血银枪,纵横长江”银枪长老黄直刺,他今日率众被袭,黑水和赤木两堂共二十四弟子拼死杀敌,刚才在大庙之中,因为还担负着教主所托重任,不敢道明自己长老身份,却没有想到正道来人如此利害,等的高手便是数人,虽然己方杀了各派数人,但是自己这边突然被袭,仓促应战,手下只怕是伤亡迨尽,现下明知道今日自己也难逃死,却也不再恐惧,亮出银枪,他心中想:“现在,能杀人便是个”

“哈哈,枉你们号称名门正派,这样的围攻偷袭,也算是名门,当真让天下人耻笑”银枪长老黄直刺全身酸痛,手脚无力,想到这里,先是哈哈大笑,后却是脸峻然,对成蛮冷冷鄙视道。

“你们魔教妖人,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对付你们,还讲什么江湖道义”黄狼子不待师叔开口,抢先上前道。

“我们是邪魔外道,你们自己呢你,成蛮妄自称侠,沽名钓誉,浪得虚名,八年前凉州城中陈员外的千金被先后杀,是你的杰作吧”银枪长老不屑道。

他嘴角带血,手中双枪却闪亮片,红缨之上,枪尖有血珠滚动,也是自成派威严。

初九见此,便想:“人们多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果然不假”

崆峒弟子时也不敢上前,只是听他说话。

“还有这十几年来,各路镖局都在西凉道上失镖,连中原第镖局也不例外,自然也是号称七大门派的贵派崆峒派所为了如这样的勾当,我圣教是再什么邪魔外道,也不会去做的”银枪长老黄直刺这话说完,初九见那些崆峒弟子全都变了脸色,自然所说似乎是真了

黄狼子脸色愈加黄,大声喝道:“当真是胡说八道魔教妖人,当真是胡言乱语”

银枪长老黄直刺冷冷笑道:“我胡说八道看你面如枯木,声音细,脸相,定是横扉门下的黄狼子了”

黄狼子狞笑道:“没有想到你还认识小爷,是小爷又怎样”

银枪长老黄直刺“呸”的声,道:“你在天水带李家庄看中李家小姐,李家小姐宁死不从,你便杀了李家庄全庄八口人,这样行为也可以算是名门正派”

初九与林茗儿都是大惊,黄狼子,成蛮也是脸色大变,现在有外人在旁边,这可是关乎整个崆峒派声誉的重要大事,成蛮心中惶恐,口中却道:“鼠辈妖人,休要再胡说八道还不纳命来”他身轻呼,已蹂身而上,双“红练掌”尽往银枪长老黄直刺身上招呼,掌掌不离要害,众弟子也拥而上,果然是以多欺少

那“喋血银枪,纵横长江”银枪长老黄直刺位列魔教十大长老之第九,身武功本在成蛮之上,双手中银枪更乃是武林绝,来源也是神秘片,“喋血银枪二十四式”更是名满江湖

只是他自己刚才已受尽重伤,尤其是在白帝庙中为了藏拙,胸口生生受了独孤伤心掌“伤心欲绝”,留下那大黑掌印便是,因此伤势更是严重,加上现下已经是流血过多,内息不调,他如何再是成蛮和众崆峒弟子围攻的对手

果然,只挨得十数招,他前胸已再中成蛮两掌,后背再中黄狼子剑,只怕心脏已移位,回天无术,手臂流血更加不止,他再也无力起身,口鲜血喷口而去,直往后倒,却倒了林茗儿的坐骑之下。

林茗儿“啊”的声惊叫,夹马肚,想是驱开马,但是马也是受惊,反而不能奋蹄。

银枪长老黄直刺神志却还清醒,并未昏迷,想起自己这生,现在就要毙命于此,而有负教主厚望,双眼闭,泪水夺眶而出,当真是恍然如梦

第二卷 夔州五行卷 第二集 江边喋血银枪 第五章 喋血银枪,纵横长江

林茗儿在旁边看着,手中直,冷汗直流,杀人流血,取人性命之事,快意恩仇,虽然以前多有听及,但实在是她生平第次亲见

那“喋血银枪,纵横长江”银枪长老黄直刺刚起手亮枪杀死两个崆峒派弟子,血花点点,差点溅到她衣衫之上,那崆峒派弟子满脸扭曲,抽搐着,就死在她面前,林茗儿都是浑身哆嗦,闻见血腥,差点呕吐。

银枪长老虽然伤势重绝,可是,他又在刚才奋力搏,混战之中,却也又杀了名崆峒弟子,刺伤了人。

倒地之时,再左手银枪突然脱手,化为利箭,“喋血银枪二十四式”中第二十式“落日化箭”,刺死了那名受伤崆峒弟子,这样,即便是虚脱,也已是共击毙了四名崆峒派弟子,现在只余成蛮,黄狼子和另名弟子,共三人而已。

“喋血银枪,纵横长江”这般先前已是重伤的情况下,还这般骁勇,魔教长老绝非浪得虚名。

“哈哈,久闻魔教中银枪长老之名,今日却命丧我手,实在是横某幸也”成蛮眼已杀红,心疼弟子性命,杀心大盛,上前掌,就想结束这银枪长老性命。

“恭喜师叔,今日战,师叔毙死魔教银枪长老,功劳最多,大胜魔教,定会闻名天下”那黄狼子见缝插针,阿谀奉承道。

初九冷冷笑,这般偷袭,现在又以多欺少,趁人之危,算什么名门正派

成蛮也是心下暗喜,运气于掌,那右掌只是瞬间便是大了倍,掌心成了全红之色,他掌就想毙下去,却不想被林茗儿坐骑所遮拦,林茗儿全身发抖,那马匹也是躁动,不能完全静止下来,现在更加是马蹄动来动去,在三尺范围内乱踹,不能控制,两次都阻拦了成蛮发掌。

成蛮刚才就对林茗儿竟敢出声提醒魔教银枪长老颇有不满,现在又被马匹阻拦,心下动怒,心要给这年轻后辈个教训,于是现下也不多打话,掌就拍向林茗儿那坐骑的小腹,道:“滚开”

他“红练掌”苦练数十年,成名江湖二十载,功力何其深厚,威猛自不必说,那马尽管不是凡品,却也如何经受的起那马痛楚长啸声,只怕全身筋骨已是尽碎,声凄厉长嘶,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林茗儿大吃惊,“啊”的声惊叫,自然是身子上拔,侧身,拿起剑鞘,从马背上轻飘飘落地了下来,到了她师兄初九坐骑身边。

“公子倒是好俊的轻功”成蛮眼中亮,又闪杀机,他却不想刚才自己却是看走了眼,并没有查询这两少年来历,他心中沉,想:“若是这白面书生,黑面书童也是江湖中人,那今日这银枪长老所讲的话若被他们两人传到江湖中去,崆峒派只怕是颜面尽失。”

初九见成蛮眼光闪烁不定,已起杀心,旁边黄狼子更加阴险,慌忙下马,拜倒道:“大侠请恕罪啊我家公子这是第次出门,对大侠失礼之处,还望大侠手下留情,我家公子与江湖是半点往来都没有的”

他刚才下马时,故意装的笨手笨脚,很狼狈,显得不会武功;又知道这成蛮的顾忌是害怕自己二人将刚才听到的话语传到江湖中去,便边磕头边这样说道。

初九心下大苦,知道这成蛮乃是崆峒派第代高手,内力远胜自己,自己与师妹如何是他对手,因此实在不想与他为敌。林茗儿却是怒视成蛮,她与爱马感情深厚,从天南的点苍直到现在夔州江边,现在马已倒地毙命,自然是伤心欲绝。

不过她想,若是成蛮,黄狼子难为师兄与她,她便亮出自己乃是点苍派掌门林若池的掌上明珠身份,量他们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动自己分毫

成蛮听完初九的话,心中愣,毕竟他是江湖上成名二十年的崆峒派第代长老,要他杀这无辜的年轻书生,书童二人,却也有点于心不忍。

“两位公子,何必这般害怕快快请起,起来啊我师叔乃是江湖名门正派大侠,怎么会有什么害你们之心呢”那黄狼子上前便似要去扶起初九,口中不停谦逊道,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若非初九早就知道他为人阴险狠毒,定会以为这黄狼子定是个大好人。

果然,黄狼子左手装作出去拉初九的样子,右手却猛地剑,直刺初九胸口过来,林茗儿旁边看见,声惊呼“师兄小”她刚才却是豪无防备,以为黄狼子说话是诚心诚意,惊吓中,却见初九只是微微缩身,已避开了黄狼子的剑,他自然是早有准备。

“师叔,今日,决计不能让这书生与书童跑了,不然,崆峒派名声有损,掌门师伯也会怪罪下来的”那黄狼子回头说了句,又挺剑向初九刺了过来,成蛮眼中凶光闪,想起掌门师兄的吩咐,果真如黄狼子所言,便是暂时抛开魔教银枪长老黄直刺,双“红练掌”向初九也拍了过来,他见初九躲闪黄狼子剑法时,身法不俗,便是知道初九武功远在那白脸公子之上,他内力深厚,掌风猛烈之感远侵在两尺开外,初九就已感受到了他掌上炽热之气,压力陡然激增

林茗儿心中忿忿,在旁边大声道:“成大侠,以你崆峒派第代长老身份,与门下弟子起,欺负江湖后生,不嫌丢脸吗”她已经是对崆峒派再无半分好感,又担心初九。

成蛮不说话,黄狼子手中剑势不停,却是哈哈笑道:“只要两位公子自割舌头,自断双手,我们自然会放你们走”

割了舌头,口不能言,断了双手,手不能写,便能将刚才两人所听之言,不泄露出去,林茗儿想到此点,冷笑道:“你们好狠毒,正道武林七大门派中,你们真是武林正派的耻辱”

黄狼子笑道:“既然公子这般说,便是不想自己动手了,那在下与师叔乐于代劳”他说话动手之际,已是将初九,林茗儿视为盘中之菜,十分嚣张

初九的天玄碎木剑并无剑鞘,因此他现在只是用条普通的布将剑面缠住而已,但是绝非当日在点苍山上随意的块蓝布,乃是林茗儿喜欢颜色的淡绿色,是以成蛮,黄狼子都不在意。

况且,当日,在点苍山上,崆峒派多是注意点苍三子与四大弟子,对初九只稍稍看了眼,认为不过是林若池的虚张声势而已,而现在初九容颜又是大变,因此,成蛮,黄狼子都认不出来。

成蛮又知道,点苍弟子都是与林若池起在后面,因此,无论他怎么想,也是不能知道这白黑少年乃是点苍弟子了

初九却是叫苦连天,成蛮掌力惊人,武功不在五师叔“云弄剑客”刘辰飞之下,黄狼子的剑也是见缝插针,相当烦人他现下哪里还敢托大,连连后退三步后,忙是侧身出剑,再是侧弧出击,直划向成蛮手腕,正是“阳南剑法”中的妙着“紫气东来”。

银枪长老黄直刺只有丝喘息之气,现在却是眼前亮,这招点苍派“紫气东来”妙着,横然飘逸,在这少年手中,使用得实在是恰到好处。

他虽已是垂垂将死,无生还希望,可是他还有众多事情未办,自然是希望这少年,能击退成蛮,可是,他也知道,成蛮盛名之下,武功高强,这少年如此年轻,要想击败成蛮,这希望是实在太过渺小

第二卷 夔州五行卷 第二集 江边喋血银枪 第六章 身不由己初首战

“哼,小小年纪,却品行不端,偷学天南正宗点苍剑法正好拿下明日交给点苍派中人发落”成蛮冷冷道,他崆峒派也是天下剑宗大派,他也认出初九这招乃是中宗点苍剑法“阳南剑法”中的妙着“紫气东来”。

而他昨日才与点苍林若池等众人分手,知道点苍派弟子并无人在附近,因此便是这样道。

只是初九这剑招如何能放在他眼力,只见成蛮手中掌势却并不消停,脚步晃,他仅后退半步就让开初九精微剑招,大喝声,掌“酒泉畅饮”,铺天盖地的掌力却再次向初九拍去,前浪不绝,后浪跟上。

那黄狼子虽然不识得初九所使招式是点苍剑法,但见师叔这样说,这黑面少年没有反驳,必然不差,便是想起月前种种,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心要血洗前耻,猛然大喝声,剑又直刺了过来,又狠又快

他只想取初九性命,崆峒剑法本就以狠毒著称。

初九叹息声,他本来就对黄狼子心中厌恶,刚才又听银枪长老所言黄狼子之作风,多半是真,心想,这黄狼子当真是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因此他再也不敢托大,也再也不敢手下留情,侧身让过黄狼子之剑,依旧是抬手,左手剑诀连点,再次快速抓住黄狼子右手“曲肘岤”,猛然使连环力,分筋错骨,正又是“斜阳剑法”中的精微招式“沉舟侧畔”,月前在点苍山上初九就运使过次。

只是,他再侧手,正想将黄狼子摔开之时,成蛮猛烈的掌力已到胸前,雄厚浑然,初九不得不放手,不管去管那黄狼子,回剑自防,专心与成蛮拆起招来

“是他,就是他”黄狼子右臂再被分筋错骨,剧痛难忍,却也顾惜不得,只是撕心裂肺地大叫:“师叔,是他上月在点苍后山出手,伤我与二师兄的蒙面人就是他”

那成蛮听得黄狼子这般叫喊,也自心惊,他想到,见这少年虽然黑面,面目看不清楚,但是年纪如此之轻,竟然能在月前点苍山上打伤本派近十大弟子,刚才只在转眼之间,自己眼皮之下,又对黄狼子右手分筋错骨,这份功力,只怕在年轻代弟子中,难得的了

成蛮更加吃惊的是,素闻“斜阳剑法”只有点苍派掌门林若池会使,这少年,小小年纪,为何却能

当下他再也不敢轻敌,用尽全力,急速催动内力,掌紧似掌拍了过来哪管他是正宗点苍弟子还是偷学点苍武功

成蛮“红练掌”掌力歹毒,练时用蜈蚣之毒混入毒沙,日夜插拍,现已练有八成火候,中掌者全身中毒,如蜈蚣噬心,若不及时疗伤,十二个时辰之内,当日便得丧命,初九有听顾白云对陆少航讲过,因此,哪里敢去硬接他之掌力。

那另名弟子见师父与黄狼子师兄都已经与敌人在打斗,见林茗儿细皮嫩肉,猜测武功定当不高,忙也心立功,挺身向前,直刺林茗儿,林茗儿怒气冲冲,正无处发泄,忙拔剑相迎。

只是,她十年来在山上上千次与众师兄,连宛柔切磋剑法,都只是点到为止,今日生死厮杀,却是第次

她武功本较这崆峒派弟子只强不弱,只是她初次动手,心头大惧,起先十数招手忙脚乱,剑式微弱,不小心,连右手衣袖也被那崆峒弟子割了下来,这惊吓,手中剑招更不成招,唯有展开轻功,四周游斗,情势只有更加危险

“小姑娘,你武功远在敌人之上,专心屏气,他不是你对手”银枪长老伤重已是不治,却时也并未死去,头枕在林茗儿坐骑马尸之上,直在观察场中动静,现下便出微弱之声,指示林茗儿。

他见识远远高出崆峒派诸人,见林茗儿他肌肤胜雪,唇如鲜血,发似乌木,自然是女扮男装,便出声“姑娘”称呼了。

只是他伤重垂死,这句话说完,又是接着大串咳嗽。

果然,林茗儿静下心来,“观音剑法”与“白云剑法”攻守,相得益彰,十招过,已是不落下风,她精神震,剑招精微源源不断使出,竟慢慢占尽优势,果然,她剑法内力都是在那崆峒派弟子之上。

那边初九却痛苦无比,成蛮内力深厚,远在自己之上,那掌上蜈蚣之腥已然近在耳边,清晰闻到他本就不敌成蛮,而况旁边还加了个右手虽然被错骨,但还能单手用剑时时偷袭的黄狼子,现下不留神,初九左膀已中了黄狼子剑,鲜血直流,时,险情频频出现。

他脸上汗水滚滚而下,不禁想起若是今日不明不白死去,点苍山上十几年生活便是永远回不去,与师妹小时候去洱海游泳的时光再也不能回来,初九心神不恍惚,又是中了黄狼子剑,感到左肩痛,成蛮的右掌便是到了胸前。

初九无意识地左脚滑,右脚粘拖,竟然轻轻松松避开成蛮的右掌,成蛮大吃惊,“咦”声惊呼,却是紧跟掌,侧拍过来

初九刚才无意之中,踏出的第步正是射天老人所秘密传授“射天惊龙,三十六步”中阳动于九天前十八步中的第四步“倒转本末”,五行从火位直接飘到水位,玄妙无比。

初九心中喜,想起这神奇步法与射天老人当日之言,忙是施展开来,幸好,他已将“射天惊龙,三十六步”,阳动于九天练至纯熟,因此总能在对方招式成行之前避开,“蝴蝶穿花”,“东走西顾”,“左右开弓”步步连环踏出,才避免严重受伤

他眉头皱,想,若施展“玄阳天剑诀”,定然可以击伤成蛮,但是若说要使成蛮毙命,成蛮内力深厚,远在自己之上,却也不可能,而且旦使用之后,内力调习之际,即便“射天心法”大有长进,也需要几招时间,而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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